第(3/3)页 曾卫风是个实在人,当下携同內人给张九生鞠躬。 “好了,可以了,可以了。” 张九生立马上前扶起,並问道,“孟瑜呢?她怎么不在现场?” 孟瑜虽说跟曾淼一家攀不上什么血缘关係。 但是从日常相处中,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,他们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。 按理说。 孟瑜应该在现场的才是。 而且就以她对曾淼叔的掛念牵绊,是不可能不来的。 “孟瑜她自从得知我父亲逝世后,便一直闭门不出,我之前去找过她多次,可她始终不愿意开门,情绪波动也极大,很是让人担心啊。” 曾卫风不忍道。 “看来打击不小。” 张九生嘆了一口气,“那待会就劳烦卫风哥將孟瑜的住址告诉我,我过去看看她。” 孟瑜是曾淼叔生前的託付。 张九生不能置之不理。 “好的,那就劳烦小张天师了。”曾卫风点了点头,並將住址以简讯的方式告之。 “卫风哥,耳耳是个可塑之才,不能疏忽对於她的正面教导。” 张九生能够感觉到曾耳耳不久后將要步入九流之境,天赋极高。 看来,这个小女孩並不是说说而已,自从那天分別后,她真的坚持每天练拳,从未懈怠。 “小张天师,你放心,我就这么一个女儿,是不会让她误入歧途的。” “卫风哥,流程快要开始了,请节哀。” “嗯......” 曾卫风眼含热泪,紧紧看著那位独自將自己抚养长大的父亲,一时间,他恍惚了,然后想念著曾经,又哭又笑。 ...... 两个时辰后。 曾淼叔的丧事结束了。 於此时。 天也晚了。 张九生走在夜幕中,深深地呵出了一口气。 即使他知晓生离死別,不过是人世间最正常的事。 可真要经歷的时候,確实不痛快! 怀著沉重的心情,他来到了孟瑜的出租屋住处。 摁响数次门铃,里面皆都没回应。 不得已。 张九生只能暴力徒手开门,將整个门生生地从钢铁的禁錮中扯了出来。 房门一片漆黑,有很浓烈的酒味,还有餿味。 走进臥室,打开灯。 只见孟瑜半死不活地瘫在地面上,披头散髮,手中还有未喝空的酒瓶,不见半点美人跡象,唯有消沉与难堪。 “酒鬼、垃圾堆。” 张九生皱了皱眉,用这两个词精闢形容此刻场面。 “关灯,滚出去。” 孟瑜低沉道,声音嘶哑。 “丧事结束了,你连曾淼叔最后一面都没见。” “我谁都不想见,更不想看到死了的曾淼叔。” “真正的痛苦不是大吵大闹,看来你在这些天內想明白了很多?” 张九生发现孟瑜变了,简直判若两人。 换做以往,恐怕早就大吵大闹、声嘶力竭、怨天尤人。 然而现在,只有平静,唯有平静,似乎所有的复杂都变成了一张乾净的白纸。 “是啊,人性复杂,狠起来比鬼都恐怖,我这些天时常在想,若是没有滕秘书那件事,是不是曾淼叔就不会死?” “所以你得到了什么答案?” “我应先人之先,想到一切可能性,掌控一切可能性,扼杀所有不利因素!有一个杀一个,有一群杀一群!直至所有的步骤都按我之所想进行发展!” 孟瑜紧握著酒瓶,从內心深处发出凶伐之言。 “不要因为愤怒而过於偏激。” “张天师,这简单,只要让人看不出愤怒,察觉不到细节证据,不就不显偏激了吗?” 孟瑜突然抬眉柔和地笑了出来。 见状。 张九生不由怔了怔。 因为明知道她这是在假笑,却看不出来...... 第(3/3)页